猪头的郁闷星期五

  今天是郁闷的一天。

     上午狂睡到十一点半,然后起床去吃午饭,一边往食堂走一边骂自己堕落。吃完饭,宿舍里两头猪居然齐刷刷跳到床上,说——下午的高数我们就不去上啦,美女记得记笔记回来给我们抄哦~我晕!

     于是我就背着书包跑到四教,听那个50多岁还是个讲师的老头儿唠唠叨叨地讲什么行列式之类的东东。我看着他,看啊看啊,脑子里就晃出了萧树铁的高大形象。遥想当年,萧爷爷教我们高数的时候,那叫一个大师风范哪……永远是一袭布衣,施施然踱进教室,静等上课铃响,开口道:“好了,我们开始讲课了。”于是全教室顿时无声。萧爷爷讲课向来没有讲义,却永远条理清晰思路明确,讲到一点时思路有时会纷飞开去,就天上地下古今中外大讲一气,讲的每篇话都足以记成文字留传后世,让做文科的人也为之汗颜。……萧爷爷的好处啊,乃是下笔不能述其万一。可是眼前这个人,絮絮叨叨让我心烦。不仅如此,讲到一半脑子发晕,捡起讲义来说:“哦~这个题原来是这样做的……”我真是烦闷啊……

     烦闷来烦闷去,我就和晓雪还有小猴子聊天。结果她们说,ETbaby、小狮子、tc还有学谦交换成功了。ETbaby和小狮子去了岭南大学,tc和学谦去了香港中文,于是我就!#¥%@#%&*了。我愤怒地吼道:“我们班不是没有岭南的名额么?不是只有香港中文的名额么?!”

     小猴子说,有呀,咱们班一共有四个名额呢。咦,你不知道么?

     废话啊,我不知道,我当然不知道。我如果知道的话,还能坐在这儿么?!我愤怒啊,我愤怒啊!!!

     我现在回想起我的申请过程,简直是一团垃圾~先是被拖着填了申请表,然后在截止期的那天下午投到教务处,那个老婆娘说收表的人没上班,思忖片刻又道:“不如你先搁我这儿吧。”(我现在开始怀疑我的申请表有否送到该送到的地方了……)然后我问她可不可以申两所大学,她说不可以。OK,反正我们班据说只有中文的名额,那我申香港中文好了。于是我把申岭南的表格撤了回来,结果!结果!……结果就这样了。

     痛定思痛后,我发现问题的症结在于:为什么我不知道班里有四个名额而别人都知道呢?后来我进一步联想到,为什么在我至今为止的大学生活里,大到交换生申请和四六级报名,小到下次文化人类学要有随堂测验,都是别人告诉我的呢?为什么什么消息我都不知道呢?为什么我总是像个白痴一样被隔绝于这个信息社会之外呢?

     但是,如果说到闭目塞听,为什么大到芙蓉姐姐惊现东操,小到北区澡堂无法洗澡这些杂七杂八的大小八卦,我都能在第一时间了解呢?

     想来想去,我觉得我有严重的性格缺陷,就是只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有了解,至于各种各样与教务啊学习啊有关的麻烦信息,我干脆假装没有这回事。所以造成一次次被动挨打的局面。而且本性又懒惰,对什么事儿都满不在乎的样子,自然活该遭到这种教训。不过说到因为懒惰而倒霉,水仙花儿可算是第一名。他们系有去香港实习的名额,这个可怜的人通过某种秘密的途径知道了这个消息,于是非常happy地准备申请,其实他们班里一共有三个名额,此人就是知道消息的三个人之一。几乎事情就是十拿九稳的了,结果!结果!这个倒霉蛋一直忙着团里的事儿忘了自己要申请,于是在截至日期的最后一天的12点,他把申请表递进了信箱,第二天这家伙悲惨地得知,11点半的时候人家就把所有的表收走了……他非常不甘心地对我说,太过分了,哪儿能提前半个小时收表呢,太过分了……我只好附和他说,是啊是啊,一帮混球儿们。当时我还想,水仙花啊水仙花,你咋就那么笨捏。现在瞧来,笨的还不止我一个。得,他也去不成香港,我也去不成香港,俩人一块儿在清华呆着吧。

     从教室回来,我想到该去补办IC卡了(这又是我懒惰的证据,一个IC卡丢了五天了还没补办,挂失都是在网上),于是往清华学堂骑。后来想不对啊,没带学生证怎么补办,于是拨转车头回来。回来的路上看到ETbaby、小狮子和tc他们一起往新斋的方向走,铁定是去办交换的手续了,心里更加郁闷。拿了学生证又下楼,风吹得那个大啊,头发飞得跟梅超风似的。到了清华学堂才发现,人家周五下午压根不上班~我那个气呀,顶风冒雪地又回来了。上楼时正好遇到一起回来的ETbaby和小狮子,她们兴高采烈地对我说:美女,我们俩要一块儿去岭南啦!我于是更郁闷,回来便打开电脑挂QQ。

    在QQ上遇到了水仙花,水仙花听我哭诉完遭遇后说,嗨,没事没事,你前几天不是还跟我说你又不想去交换了嘛~我说,可是能去而不去是一回事儿,直接就被拒掉是另一回事啊。水仙花于是安慰我说,别难过,你看我,不也是错失机会了嘛。别难过别难过。我心里说,你猪头,我也猪头,俩猪头互相安慰,有什么意思。后来,水仙花居然一本正经地劝了我半天,我觉得水仙花真是太好玩了。过了一会儿,水仙花说要去洗澡,我想起夏训时有天见到他跟别人说话,别人说,你那洗澡也叫洗澡啊,跟挠痒似的,三分钟就完啦。他一撇嘴,对那人说,不用你管。走几步回头,又说,谁要你管啦。再走几步又回头,对那人一指:猪—— 我当时就觉得这家伙可爱得要死。现在这家伙又要洗澡去了,我不禁又想起当时他说“猪”的口气,在电脑前晕晕乎乎地傻笑起来。

     后来,陶陶说她被交换去了香港中文大学,她的申请表当时还是我给她的呢。我要求她感谢我,于是她就和洛洛一起bg我去吃天山葡萄沟了。吃完回来,呼呼,又很开心了~我就是这个傻样儿,一会儿高兴一会儿不高兴的,说我是猪头还真没冤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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