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叫王梦得

April 14th, 2009 by arielfairy

    昨天晚上,我告诉铃铛:“你知道吗,我体重增加,老爱上厕所,生理期不正常,早晨刷牙有时候还想吐!”

    铃铛大叫:“天啊!你怀孕了!”

    我白她一眼说:“我操,你当我草履虫啊,还能无性生殖?!”

    当然,我也不承认她说的不是全无道理。体重增加是因为我多吃了,爱上厕所是因为我老喝水,刷牙想吐是轻度咽炎的征兆,生理期紊乱的原因更是有的是。但是当四个现象同时出现的时候,估计谁都能想到我要当妈了吧。

    不过还是像我刚才说的,我又不是新时代的圣母玛利亚,做不到无性生殖。正想到这儿,铃铛又大叫一声:

    “我知道了!一定是王先生的!”

    我呆了一秒钟,也大叫:“对啊!一定是王先生的!”

    旁边听到我们谈话的人,一起向我们投来诡异的目光。

    拖了这么久还没介绍王先生,实在是太不应该了。事实上——他已经和我们交往快两年啦!

    他住在我们的宿舍里,但是不吃饭,不喝水,也不占地方……其实,王先生是住在233宿舍的一只鬼……确切地说,是我们编造出来的一只鬼。男性。

    我们刚搬进宿舍的时候,有一天铃铛准备吓我一跳。我从外面推门进来,她对我说:“嗨,Ariel,快和王先生打招呼!”我一愣:“哈?”她指着旁边的空气说:“这位是王先生啊!”然后做出煞有介事的谈话的样子,还吓唬我说:“你刚才不在的时候,我和王先生已经交上朋友了~王先生以前就住在这儿,他说他死得好惨啊……”

    这样,王先生就成了我们宿舍的一员。我们把空下的那张床指派给他。如果谁出门,就会对剩下的那个人说“Have fun with Mr. Wang!” 如果俩人都出门,就会委托王先生看家,吓唬小偷;如果谁醒来特别累,就是昨晚被王先生上了身;可怕的鬼(例如清华这些年不断产生的自杀鬼们)是进不了我们的门的,因为我们的地盘上守护着资深老鬼王先生。现在,我能够无性生殖,一定是王先生与我春宵一度的后果。

    晚上,我准备上床了。铃铛摆出一副淫媒的笑脸,说:“你快睡吧,在梦里继续和王先生再续前缘~” 我灵机一动说:“这样的话,生个儿子就可以叫‘梦得’!还能随他爸的姓,就叫‘王梦得’!”

    ——关于我儿子叫王梦得的故事,就是这样啦!写到这里,我突然感到背后一阵凉意……喔,王先生不会又来了吧……

我学的这到底是个虾米专业捏?

April 14th, 2009 by arielfairy

    读研第二年,正式上社会学贼船已经4年了。我有时候对着镜子,看着自己,情不自禁地会发出这样的疑问:

 

    “您丫,到底学了些什么捏?”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学了些什么……显然在系里蹭吃蹭喝以及乱爆老师的八卦不算在有效知识范畴内。当时我在法国CSE时,欧洲社会学中心的那个和气老头儿,Louis Panto问我:

 

    “你在你们系到底学了些什么捏?”

 

     我就呆了半响。最后把开的课名给他一报了事。他听了以后非常震惊:

 

    “哟,你们学的还挺全!”

 

    我非常得意。他接着说:

 

    “而且,你们竟还学过布迪厄和涂尔干!”

 

    我:“……”(您也太小看我们了吧……⊙﹏⊙b)

 

    不过,好歹Louis Panto是个内行人。我最怵头的,是向非本专业的人解释,我学的这到底是个虾米专业。以前,我刚刚入行,思路狭窄,还能给别人摆几道。自从知道的东西越来越多后,我发现我不知道的东西也越来越多了……因此,我现在几乎无法向人解释什么是社会学了。(尤其是我发现还有“地震社会学”和“汽车社会学”之后……我更没法跟别人解释什么是社会学了……)

 

    比如今天,我再次向自己发问:我tmd学的到底是个什么学科?

 

    追根究底,是我下午看到的两篇文章。

 

    文章1(节选):

 

    我们运用探索性因子分析方法,对其余的11项社会融合指标进行主成分法分析,采用方差极大化方法对因子负荷进行正交旋转,结果见碎石图。……该结果……巴特林特球体检验值达到1235.099(P<0.001).

 

    什么叫“对因子负荷进行正交旋转”?什么是“碎石图”?还有,什么东西叫做“巴特林特球体检验值”?!

 

    文章2(节选):

 

    本文研究的主要结论是:大学生拥有的社会资本越充裕,人力资本越丰富,其就业意向越高。……也就是说,大学生的“关系”与门路越多,自身能力越强,在找工作时越倾向于好单位、好地区以及高工资。

 

    我靠。就这个结论,傻子都知道,用你研究么……

 

    虽然我早就对我自己能学好社会学失去信心了,但是看完这两篇文章后,还是蛮悲凉的……这是个多么艰深、又多么没谱的专业啊……当然我承认社会学做得好是真做得好,不过稍有不慎,就会变成——用特别艰深的巴特林特球体检验值,得出傻子都知道的结论的结局。想想真是不寒而栗啊+_+

去老馆看一场电影

April 8th, 2009 by arielfairy

       在我心里,那些幻想里的,最向往的大学瞬间,都没有在清华完全实现过。

 

       讲这样的话,对我深爱的学校来说,并不算太公平。毕竟,这不是清华的错。是这个大时代的缘故。就像我读高中的时候,安妮宝贝在《告别薇安》里说过的一句很出名的话:

 

       “这个世界不符合我的梦想。”

 

       怎么讲。就是。我的大学,好像太现代化。太嘈杂。太匆忙。像六教里的自习者。像主干道上永远奔腾的自行车流。我置身其中,泰然处之,心安理得。但在我内心一角,我却总是渴望更多。

 

       这种欲望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内心一角,还有一个小小的,没有被马克思·韦伯的书、结构方程模型、教育部高校哲学社会科学发展报告和公务员考试之类东西完全淹死的文艺女青年。

 

       我幻想的大学瞬间,是那些断片一样的意象。自然有白裙的女孩在图书馆里读书。自然有朋友深夜一起去校外吃烧烤。自然有夏天校园路上的树阴与蝉鸣。自然有话剧社的同学一起在小舞台上排演戏剧。自然有午夜里远方朋友打来的长长电话。

 

       这些细节,都有过。都有过。只是,还是和我想的不一样。我对大学的了解,还是我十几岁的时候看的书里,电影里的样子。对了,就像高晓松周迅朴树夏雨的《那时花开》。就像周嘉宁写过的一本书《往南方岁月去》。

 

       反正,我的大学,好像太现代化。太嘈杂。太匆忙。十食堂边上的那个翠绿的小坡(btw,谁发明的叫它情人坡?生生糟蹋了那样一块地方),那样好一块地方,我只在那里晒过一次太阳,还晒过一次月亮。总而言之,我的大学并不够纯情。

 

       不过总有一件事是好的。就是我说过的,去老馆看一场电影。

 

       我2003年刚进清华的时候,当时还在校的人一定记得,老馆每天都有电影放的。非周末的时候,会放奥斯卡获奖老片,譬如《公民凯恩》、《乱世佳人》、《魂断蓝桥》、《罗马假日》,有时候,也会放《花样年华》或者《东邪西毒》。到了周末,会放一些当时看来还很新的片子,比如《手机》或者《英雄》。老片的话,印象中是免费的;如果是周末去看大片,好像要交一两块钱。(哪位记忆力好的纠正我一下?)

 

       当时的我,刚上大一,是所谓的新鲜人。年轻气盛,并不稀罕看那些老掉牙的奥斯卡片子。而周末的《手机》或者《英雄》呢?记忆里每到周末总有新鲜节目,所以我一次都没有去看过。

 

       而到了大概是2004年的时候,不知道哪一天,我突然听说,老馆早已经不再放电影了。因为看的人少,而这活动于是显得浪费了。人人都有电脑了,可以从各系的FTP或者电骡(那时候还没有迅雷)上下到很多或新或旧的电影,足不出户就可以看,谁还愿意去陈旧的老馆呢?

 

       很失落很失落。所幸后来,还是去老馆看了两次电影的。两次都是电影协会的活动。一次是《寻找梦幻岛》和《哈尔的移动城堡》。一次是《燃情岁月》。当然都是好看的片子。我们静静地坐在那间有着暗红色沙发椅的小厅里。轻声呼吸。全神贯注。

 

       还有一次,是toki出国后。我有一段时间非常百无聊赖。除了上课和吃饭之外,什么都不想做。那段时间,西德尼·波拉克逝世了。为着纪念他,电影协会又在老馆组织放电影,是三个小时的长片,《走出非洲》。我告诉自己,我一定要去看,一定要去看。可是那种如此无聊和愁闷的心情又攫住了我,我终究还是没有去看。

 

       其实挺想回到大学一年级的时候。如果现在回去,我会明白:一部电影,看过与否,其实并不重要。在一个没有课的晚上,去那栋1919年的砖红建筑里,看一场《罗马假日》,是你青春年少的岁月里,不可多得的好时光。

 

       写这个的缘起,是今天收到一封邮件。里面有一项活动,叫做“恐怖电影月——和你相约漆黑的老馆放映厅”。自然还是影协举办的活动……这个通知,我转帖在这里:

 

校历第6周周日晚六点半

第七周-第9周每周六晚六点半

图书馆老馆放映厅都会被黑暗笼罩。

隐藏的心魔随着凄厉的尖叫和鲜艳的血光浮现,你准备好了吗?

 

片目依次为:

《闪灵》

《灵异第六感》

《生人勿进》

《蔷花红莲》

 

 

 

       呀哈。没有《罗马假日》,看《蔷花红莲》也很不错啊!特别是,老馆放映厅真的是黑漆漆的吓人呢!!! 享受大学这件事儿,从来都是better late than never~

 

 

 

社会学系出流氓,出呀出流氓

April 3rd, 2009 by arielfairy


    最近几个礼拜连续去系里做秘书,上上周本科生中期检查,这周硕博面试。来到社会学系,人就喜兴得像喝了糖尿。现将流氓的、不流氓的轶事记录一下,供本系同学共赏。

 

    主要出场人物:

    沈爷 (大家知道下面的故事该多么秀逗了吧……)

    郭师太 (大家知道下面的语言该有多少粗口了吧~)

    强爷 (人物旁白:其实我一向是友情客串……)

    裴老师 (正常人一枚,笑话的背景)

    天夫王 (专职捧哏)

    彩霞女王 (负责搅局,把混乱的场面变得更混乱)

    罗卡 (无辜受害者,汉语不好真的害死国际友人)

    景爷 (资深帅叔,摘花圣手)

 

    好啦,人物介绍完毕。大戏开演。

 

1. 青年教师火气大

 

中午,吃盒饭ing。

裴老师挨着我,我挨着彩霞女王。一人一份易初莲花的双拼饭,兴高采烈。

 

裴老师(语重心长滴):

    Ariel啊,你导师他就是个老好人,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都爱在他手底下干活,因为你干不好他也从来不说你什么……

 

天夫突然闯入:

    我要再吃一份,我要再吃一份盒饭!!!!我还饿!!!!

 

彩霞飘然道:

    那你再拿一份呗。

 

天夫捧起一盒盒饭,感激涕零的说:

    我靠,清华对我太好了,吃盒饭都能让我吃两份……如果发工资也能发两份就更好了……

 

彩霞:

    没门!

 

天夫很激动的说:

    小李,你说话要温柔一点。青年教师不就吃了两份盒饭么,你就这么给我脸色看。青年教师压力大,火气最近很旺盛。如果惹恼了我,我也穿厚一点儿,去樱桃沟出走两天……

 

    此后三小时内,天夫不时对沈爷、郭师太、小军张等人叫嚣“你们少惹我,青年教师火气大”,并主动邀请其他老师和他一起,进行“樱桃沟时尚出走游”。最后,大家被天夫搞得烦到不行,纷纷表示最近自己火气也很大。彩霞灵机一动:

    “我说,我们和强爷建议一下,组织一次社会学系教师集体出走吧!”

 

    又想了想:

    “不行。强爷肯定说:出走可以,能让我把会先开完了吗?”

 

    众人囧rz……

 

2. 有甜食吗?

 

    众人饭罢,突然听到走廊尽头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听这声音,判断吨位,必定是沈爷无疑。果然,沈爷民工一样剽悍的身材出现在办公室门口:“操,老子饿死了!”

 

    于是乎,裴老师拿饭,我去泡汤,郭师太端沙拉。沈老师三口拨拉两口吃完,往椅背上一靠。仨人小心翼翼地说:“您……还满意吗?”

 

    沈爷一抹嘴:“……有甜食吗?”

    众人撅倒。

 

    沈爷笑道:

    “这他妈的不是我的原创。有次我们在美国,一帮小日本傻逼,礼拜天不休息,去教堂里给流浪汉们做饭吃。扎着小白围裙戴着厨师帽忙活半天,有沙拉有牛排,还有意大利面。等那些破破烂烂的流浪汉们吃完了,小日本们带着满足感问他们:你们还满意吗?

    流浪汉们把嘴一抹:有甜食吗?

    ——当时那些小日本就像你们一样,脸儿都蓝了。”

 

3. 郭沈互殴

 

    如果说社会学系的老师基本上都口出脏话,那么沈老师绝对能坐上系里头一把交椅。但是如果把性别这个变量进行一下标准化,郭老师就能PK成功,晋级脏话之王。今天中午,我终于见到了两位重量级选手在一起,是如何碰撞出剽悍的火花的……

 

    沈老师让人买来蛋糕当甜食,捧着一块津津有味地吃着。

 

    郭老师进来,一见他就大惊失色,大叫道:

    “我操,沈原你太傻缺了,就你这大肥样儿还吃甜食,吃死你!”

 

    沈爷面不改色:

    “我操,我他妈爱吃就吃,不用你管!”

 

    郭老师继续攻击:

    “你看人Ariel这么瘦一个小姑娘,人家捧着蛋糕吃也好看。你看你,胖的像一头大黑熊,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沈爷毫不在乎:

    “你自己能好到哪儿去吗?你以为别人看见你就觉得美吗?你这个瘦吧唧唧的棍子小老太太!”

 

    我囧……

 

4. 强爷的生日

 

    为了沈爷的甜食癖,系秘买来了5块蛋糕。它们繁花似锦地排在桌子上,呈现出一片大系崛起的欣欣向荣之态。每个人来到办公室,都会吓一跳:哟,你们哪儿来这么多蛋糕啊?

 

    沈爷信口胡说:“今天是李强的生日。我们给他庆祝呢!”

 

    大家都一惊:“哟,是吗?强爷今天过生日啊?”

 

    沈爷面不改色心不跳,继续撒谎:“对啊,他今天过生日,我们系里凑份子,给他买了些蛋糕。但是他不愿意吃奶油,我们只好自己吃了。来来来,你也吃一块!”

 

    说着就往人手里塞叉子。

 

    来人都谦让一下,然后带着“原来强爷今天生日”的信念离开了办公室。要说沈爷的骗术平时也不一定能骗这么多人,但是今天是博士们面试……所以来了好多新人……而且大家都蛮想讨好强爷的……所以……

 

    强爷很囧的出现了:今天是我生日吗?……

 

5. 法国猪八戒

 

    国际主义战士、法国帅男罗卡出现在办公室门口。“嗨,大家好!”

    沈老师、郭师太一干人齐刷刷回答:Enculer!罗卡脸一下子绿了……

    我听了很疑惑,啥叫enculer?

 

    罗卡回答我:“这是我教给他们的法语。”

    沈老师马上笑眯眯地接上:“相当于‘操’!”

 

    原来如此……罗卡指着郭师太说:“我确实教给他们这个词了,但是她说的脏字太多……”郭师太马上还嘴:“Enculer!”

 

    我顿时觉得罗卡蛮可怜的。将心比心,如果我们去了法国,教给法国同事一句中文,然后他们就天天对着你喊“操!”,你说,得多惨……不过,罗卡下面的经历将向我们证明,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郭师太指指桌上的“释迦”——话说我也是今天第一次看到这种奇怪名字的水果——说:罗卡,你快来吃吃看,这是什么水果?

    罗卡叉起一块来说:是水果吗?我不相信。

    郭师太说:真的是,你快吃吧!

    罗卡吃啊,吃啊,他用力地嚼着。

 

    郭师太坏笑着说:你知道是什么么?

    罗卡:不知道~

 

    郭师太:那你尝出什么味儿了吗?

    罗卡:没,没~(还在吃)

 

    郭师太:你听过一个我们中国的故事吗,叫猪八戒吃人参果。

    罗卡:(估计中文听力不够用了)是,是~

 

    郭师太:猪八戒吃人参果,都不知道什么滋味,就下到肚子里去了。

    罗卡:是,是~

 

    郭师太:那你觉得你这样像猪八戒吃人参果吗?

    罗卡:(继续)是,是……

 

    这时,全办公室的人都已经笑岔气了……


6. 景爷谈裸/体


   景爷,芳名军,哈佛博士一枚,第79届奥斯卡颁奖礼上的被提名感谢者,系里的头牌男旦。头牌男旦的称号,不仅在于其长相,更在于气质。这种气质,普通人身上叫耍流氓,哈佛博士身上就叫放电。


 

    放电之说,最早在于本系salva同学倾情吐露的一句“我一看到景老师就沦陷了”。本人的亲身体会更是景爷此魅力的注脚。当年,景爷给我们讲医学社会学:

 

    “艾滋病就是一种被污名化的疾病。比如说,我们认识的人得了艾滋病;比如说,我——景老师,得了艾滋病~”

 

    ——我坐第一排,正聚精会神地听着,景爷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来了一个160度大俯冲,左胳膊肘支在我课桌上,左手托住脑袋,一张帅脸离我不到10公分,那双囧囧有神的眼睛牢牢盯住我,放射出迷情的天罗地网……

 

    “你会怎么想?”

 

    我呆得像一只鹅:“您……您得了艾滋病?”

 

    景爷拼命点头:“对,你会怎么想?”

 

    我拼命揣测他的意图,然后说:“您有……生活作风问题?……”

 

    静默。突然景爷发出一声赞叹:“好!说得好!” ——然后回到黑板前:“同学们,这就是污!名!化!呀!”

 

    唉,可怜我之后一整节课,眼前都是景爷那张帅脸哟……

 

    当然,景爷不仅在课上放电,还曾干出在新年前把手下所有女研究生叫到一起,送给她们每人一只毛绒玩具做新年礼物的感人事迹。总之,要说调戏人,景爷可算是本系的行家里手。

 

    额,扯了半天还没到正题上……下面我就说一下景爷那天是怎么调戏某面试女博的……

 

    那天下午,女博谈研究计划,斗志昂扬:

 

    “我和宋庄的画家们有很多联系,我认识他们。我认为,他们身上有追求民主和自由的斗志,有很丰富的思想,我要用人类学的视角去研究他们,观察他们……blabla……所以,我的研究题目就叫: ‘以身体为场域的斗争——宋庄的画家们’!”

 

    郭老师呆了半响,试探性的问:

 

    “我就有一个问题啊:你要说舞蹈家啊,行为艺术家啊什么的,以身体为场域,我还能理解,因为他们就拿自己的身体做表演嘛。你说的那个画家是画画的,他们怎么用身体做场域啊?”

 

    女博:“……”


    郭老师趁胜追击:


    “你这个不叫以身体为场域,而是以画布为场域呀!”

 

    女博:“……”

 

    会议室里一时间非常尴尬。突听一声咳嗽,景爷发言了。

 

    “她这个说的有道理呀!”指指那个女博,“画家也有身体呀!”

 

    女博看到援军,精神一振。

 

    “画家自己不使用自己的身体,但是——画家画身体呀!而且,画家不仅画身体,画的还都是不穿衣服的身体,就是裸体啊!裸体比其他身体都更像身体啊!

 

    这还不算,画家还可以和模特发生关系,这样就不仅是身体,而且是两个身体了,更有战斗力啊!”

 

    说完,景爷对着那个早已面红耳赤的女博嫣然一笑:“我说的对吗?”

 

    女博差点儿哭了……

 

 

原来这就素传说中滴 “经济危鸡”

April 3rd, 2009 by arielfairy


我真服了五美分党了。都这样了丫们还能蛋定的说:

 

“唉,欧洲果然是社会主义的土壤!”

 

以及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民主必然蕴含着冲突。”

 

以及

“这要是在中国,像这种跟G20闹事的,抓到一个造反的不知道会不会株连九族……”

 

以及

“他们起码可以自由得喊出心中呼声啊!”

 

以及

“这要在中国,死的才不止一个呢!”

 

甚至

“这个照片上的血是假的吧!”

 

……

 

 

(传说中的“经济危鸡”, 实际上经达人解释,标牌意为悼念伦敦的金丝雀码头——著名的金融区所在地。)

 

 

(更多精彩,请自行搜索~)

 

当高质量萝莉很难

March 31st, 2009 by arielfairy

    这是我倾毕生所学想成为的一种型格:传说中的高质量萝莉。

    为此,我大概需要把全脸都整一遍。

    奶奶奶奶奶奶的。世间的事哟,就是这么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张琳妹又给我发短信了……

March 28th, 2009 by arielfairy

    我在上一篇日志里写了,有个王府井金钱豹妈妈桑整日给我发短信,让我去那里包小姐消费的故事。我也承诺过大家,在我为了不患上人格分裂,毅然给张琳回短信后,我会继续关注这位张琳妹的动态。

 

    结果,动态来了……

 

    张琳妹又给我发短信了。我操。这才体现了中国妇女的坚韧不拔,不屈不挠。用一种君当如磐石,贱妾如蒲苇的精神,要把我活活缠死。

 

    这条短信是酱紫滴:

 

    真挚的友情不用言语,惦记的朋友互传信息。哥,这礼拜累坏了吧?张琳妹邀请好朋友周末来玩。特意为您准备了优秀模特,还有高级公司女白领。开房送好酒,王府井金钱豹等您来!

 

    我靠,优秀模特和公司女白领都出现了。我决定留着张琳妹的号,世道不好,将来我找不到工作了,就跟她打听打听。到时候你们收到 “特意为您准备了清华女大学生” 的消息,千万别诧异……

杂事三则

March 24th, 2009 by arielfairy

1.

    我去年在德国旅行的时候,认识了个日本朋友。男的,38岁,单身,幼时失怙,18岁起在某会社工作至今。我们一起玩了一天,那时候周遭都是白人,俩黄种人遇在一起,即便彼此说的是英语,又加上中日关系的特殊性,仍是有抹不去的亲近感,就跟罗大佑唱的似的,我们彼此一见面,就感到在慕尼黑的汪洋大海里,我们是两个亚细亚的孤儿。

    回到北京后断断续续地写Email,还互送了礼物。他给我寄来川根地区的茶叶和圣诞烛台,我给他寄去诸葛亮的泥塑和陕西皮影。38岁的人了,家里只有一只猫。爱读三国演义,喜欢京剧,旅游前会专门学习目的地国家的语言;我写信告诉他,最近读了川上弘美的《老师的提包》,觉得很好看。他看了信就去买了一本。这都是继续交往的理由。更重要的(在我看来),他在巴伐利亚的雪山上,很郑重地对我说:中国有伟大的传统和文明。日本应该向她学习。战争,是我们的错。

    然后,前几天,路遇某韩国男搭讪。也是过了30岁的,偏偏举动就那么黏黏腻腻不清爽。旅途中认识朋友是很自然的行为,在日常的路边与人搭讪就可疑得多了。约了又失约,又再约,让人反感到极点。后来他再道歉,再约,我彻底不理了。因为——很可笑的原因吧——大概是论坛上多了,决心不作别人眼中的Chinese Chick。我想,这韩国男头顶着个哈佛毕业的光环,在路边搭讪我又手法极纯熟,定不是好人。为维护国格及个人尊严,坚决拒之。到现在已经是第四次约了,依然毅然拒。

    又然后,今天,竟然在facebook上收到某新加坡陌生男人的来信,说,嗨,你不认识我吧。我过两天要到北京旅游,所以想提前认识些当地人,最好能陪我做翻译的,因为我不会讲中文。

    我看信第一反应:滚蛋去吧,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第二反应:他为什么给我写信?是不是给很多中国女生写了信?他为什么以为自己给中国女生写信就会得到回应?我读过一本书,九丹的《乌鸦》,讲中国女留学生在新加坡,为了留下来,做妓女、情妇,去夜总会伴舞。最大的理想,就是成为一个新加坡人。新加坡的男人把她们当廉价又干净的鸡,新加坡的女人管她们叫乌鸦。我想,这个新加坡男人给facebook上的中国女孩写信,是不是把她们当成了和新加坡一样的乌鸦?

    可是我转念一想:为什么,我的思路会很自动地转到Chinese Chick,或者乌鸦之流上来?就好像定好了轨道,砰的一枪,不走弯路,正中红心。我的思路,就是这么分毫不差地跟传说中的国格人格挂上了钩。没有去想别的,很直接的,一下子就到这上面来了。

    我开始反省,是否我的心里本来就有固定的思维模式,固定的刻板印象,以及潜在的弱者心态。是不是我先把人划了类,然后一本正经的开始自卫。我觉得我给自己设的条条框框实在太多,女性的心理,中国人的心理,第二性的自矜与防卫,近代以来的屈辱历史,以及所谓大国崛起的公民自豪感,都他妈混在一起,还有点自以为是的自我道德约束。难怪我在法国的时候,有一个朋友对我说,Yang,你的样子总是紧绷着的,对周围的一切都时刻保持戒备,好像你随时准备做到无懈可击。你干嘛不轻松点儿。

    如果我能轻松点儿,对韩国人和新加坡人会采取什么态度呢?

    我想了想,可能还是跟现在的态度一样。搭讪者的热脸就该贴冷屁股,打秋风的洋鬼子只配喝西北风。

2.

    从两三个月前开始,我就经常受到一个叫张琳的陌生人给我发来的短信。这个人是王府井金钱豹的妈妈桑,手底下估计有不少小妹子。我收到的她的短信通常是这样写的:

    哥,北京王府井金钱豹欢迎您常来玩,美女无数,好酒常备,让您不醉不归。妹子张琳时刻准备迎接您,有事您随时联系138********。

    或者:

    一声爆竹花满天,福气旺气常相伴。值此佳节之际,妹子张琳在王府井金钱豹欢迎您,老朋友常来做客,美女们都惦记着您。祝您家庭幸福,生活美满。

    你说,我要真是个“哥”,收到她这短信被老婆看见,要能家庭幸福生活美满才怪。

    最近,这个张琳妹子的短信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其实我每天收到的垃圾短信不少,可是张琳妹子的短信总是这么出类拔萃,给我留下最深刻的印象。究其原因,是她的短信能做到常读常新,而且以情感人,一看就不是有奶就是娘的无情婊子,字里行间透着亲切的关怀、真诚的问候。比如说,她会提醒你:“哥,最近天气变得厉害,记得多加衣服”;她还会劝慰你:“哥,身体可好?喝酒别忘了护肝”;她还会关切的询问:“哥,最近生意还好吗?”……

    今天下午,我又收到她一条短信。打开短信的一瞬间,我觉得自己人格已经接近分裂了。在张琳妹子持之以恒的短信轰炸下,我的第二人格已经快要成型了。我觉得要是再多收她几条短信,我肯定会坚信自己就是一个男的,还有房有车,生意挺大。所以我干了件从来没干过的事儿。我给她回了条短信:

    张琳姐,我是个女的。求你以后别给我发短信了。

    不知道还会不会收到张琳妹子的短信。这两天我会拭目以待的。

3.

    这是我今天发现的一个冷笑话。

    《社会学研究》08年第2期某文章。大家注意看我红线圈出来的那行字。

    ——我的导师“彼埃尔-保罗渣遛”……保罗渣遛……渣遛……

    他的导师确定跟他没仇么……

    

乱梦一枚

March 19th, 2009 by arielfairy

    昨天晚上的梦真是太炫了,醒来后我还春心荡漾。

    我梦见,有一个高中小男生疯狂地迷上了我。这个小男生给我送花送熊送礼物,用一种为我等大龄女所不齿的幼稚方式表达着自己的爱意。我在梦中,矜贵地对他说:

    “你太不成熟了,你还不懂爱是什么!”

    可是,他实在是一个很帅、很帅的正太啊……我为了不伤正太的心,就和他不时出门去同游。但是,当是时,又有一个体格粗砺的帅男爱上了我!

    这个帅男,在我的梦里以一种接近王力宏的样貌出现。而且,他的身份还是我的健身教练。每次我训练时,他都会穿着紧身白背心,带着紧绷的肌肉,从我后面俯身过来,说“腰再下一下”,这样子。也许我在梦里是个超级美女吧,反正,他也疯狂地爱上了我~

    于是,在一个春天滴下午,我正和正太一起出门,却接到了健身教练的短信。他说,要找我陪他玩。可是,我已经和正太出门了啊,于是我准备拒绝他。可是我很懒,很懒,懒到懒得发短信给他……干脆我就没有发。

    等到日暮四合的时候,我和正太一起郊游归来。在楼下,赫然看到健身教练黑着一张帅脸,很有型地等着我。他见到我,大怒地对我说:“你为什么不回我短信?”

    我狡辩说:本来预备回的啊……可是发生了很多意外,就没有来得及回……

    我还没说完,健身教练就打断了我,他恶狠狠地说:

    小妖精,你别在这里拖拖拉拉了!

    说完,他不顾正太惊骇的眼光,用他极其强壮的胳膊,把我一把拖到旁边的角落里……(此处省略200字)从角落里出来后,我彻底爱上了这个强壮的男银!心里充斥着对他的爱!无辜的正太就这样掩面泪奔而去。(至于我和健身教练发生了什么,其实我在梦里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墙角里嘛,也干不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来~)

    不过,我和健身教练的爱情并没有长久。我马上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豪华的大厅中央。这件大厅装饰得好似凡尔赛宫一样,真个是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大厅中间放着一面长长的桌子,两边坐满了宾客。而我穿着一件低胸长裙,也置身女宾之中。这时,一个器宇轩昂的高龄帅叔向我走来。

    “女儿,”帅叔说。(靠,原来他是我爸!)“待会儿席间,我们一起表演一个节目吧!”

    “好的,”我乖巧的说,“老爸的生日宴会,女儿做什么都可以!”

    帅叔高兴极了。“那,一会等吃到高兴了,我们就一起跳舞。我们跳华尔兹,等到我在你耳边说一声跳,你就跳到我身上,拿大腿缠住我的腰!”

    “爸……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帅叔——也就是我爸——走开了,留下我愁眉苦脸地站在那里。

    这时,厅中进来一位名模!这位名模身段高挑,面目清纯,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她飘逸地坐在众位客人之中,像一位女王一样。

    宴会开始了。帅叔果然向我走来,我们开始跳华尔兹。他在我耳边说“跳”的时候,我果然很敏捷地跳到他身上,拿大腿缠住了他的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宾客们开始大笑起来,每个人都在指着我嘲笑我,我霎时间无地自容。

    帅叔突然喝道:“不要笑了!”然后指着名模说:“还不都是为了你!”

    “嗯?”大家都惊了。

    帅叔转脸冲着我:“其实,夫人并不是你的亲妈。你,是我和她(指了指名模)在十六年前生下的孩子。当时,她也才十四五岁。生下你后,她就离开了我。今天我过生日,特意大摆宴席,就是为了让她前来。我想让她看看,我并没有教错你,你已经长得像她当年一样美艳动人,充满诱惑,可是你!——(指着我鼻子大吼一声)你让我失望!让我丢脸!你连缠大腿,都缠得不如你妈当年的十分之一!!!!(我操这是什么爸爸啊!)”

    我一声呜咽,想死的心都有,抬眼正看到名模怜悯的眼神。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我一把推开她,冲出大厅,却撞到一个人身上。

    那人拉住我,我定睛一看,OMG,我心爱的男人,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

    他温柔地问我说:“请问,里面是凯普莱特家的宴会么?”

    我还没回答,他就接着说:“我姓蒙太古,我叫罗密欧。”

    (……⊙﹏⊙b)

    为顺应时代潮流,我在梦里也只好答道:“嗨罗密欧,我叫朱丽叶……”(天雷劈死我吧……)

    莱昂纳多,也就是罗密欧,听完我的悲惨经历后说:“这都是小事,让我看一下你的手相……”

    说完,他拿起我的右手,放在他的左手旁边。——哇,奇迹出现了!我们两个的手相是完全对称的!

    罗密欧郑重宣布:“朱丽叶!手相中写好了我们的命运,你我是注定的情侣!It’s written!” 他拉起我的手,向外跑去。外面,一幢高高的建筑从绿树掩映里露出了十字架的一角……狗血死了浪漫死了~

    (切换场景,若干月后)

    罗密欧的姐姐(长得跟王菲一模一样)和姐夫(长得跟李亚鹏一模一样)在壁炉边看信。信里说:

    “姐姐,姐夫:我们现在过得很不好。朱丽叶难产了,我们的房子里也没有暖气。她现在最想吃的东西是一碗热米线……”

    罗密欧的姐姐(就是王菲)默默地收起信来,对姐夫说:

    “他们很需要钱。我看,应该复出开几场演唱会了……”

 

统计,可以很奢华!统计,可以很艺术!

March 13th, 2009 by arielfairy

    昨晚上去蹭博士生的高级统计学。学完结构方程模型后,赫然发觉到高级统计和中级统计、低级统计——啊不,应该是初级统计——就是有所不同。学到高级统计,才知道统计可以很奢华,统计可以很艺术!

    譬如说,我们昨天一直在用”LV”这俩字母。当时倦然欲眠的我,听到”LV”二字后骤然清醒,然后发现此LV非路易·威登,乃是latent variable(潜在变量)的缩写。所以,统计其实很奢华。

    再譬如说,我再次昏昏欲睡时被AMOS这个音节再度惊醒。本以为老师从统计讲到了我中意的小众歌手Tori Amos,却发现此Amos非彼Amos,既没有一头红发,也没有在开完演唱会回家途中被歌迷强奸。这个Amos原来是SPSS附带的一个专门算结构方程模型的软件……所以,统计其实很艺术。

    喔。喔。真可悲。一个大龄女硕只能这样在学术里一点一点找乐趣……